[NPC全员]如果我们的故事能重新开始 Part9
#NINE PERCENT 全员救赎向
#私设2030年九位依旧未合体
#前文请戳 如果我们的故事能重新开始 Part8
“他们本就是一个错误。”
“不，他们是传奇。”
© water.
如果我们的故事能重新开始 Part9
朦胧茫然的雪夜里，被真情圈住的小小天桥下，一颗一颗落着的仿佛不是冰霜，而是天地的泪花。昏黄却炽烈的路灯也只映衬出长长的背影，与少年们棱角分明的侧脸。
蔡徐坤额头上的黑色帽檐缓缓动了动，脸扬起时滑出一双亮晶晶小鹿一样的眼睛，朝着向自己伸出手来的尤长靖轻笑了笑，将自己埋在雪堆中冻得发紫的手附了上去。转身一瞬间终于发现了身后被冷得全身上下都在打战却吸着鼻涕朝自己笑着的朱正廷黄明昊和范丞丞，沿着月光铺成的花路奔向三人，张开双臂几身黑影重重地抱在一起，仔细一听还有刻意被遮掩的细小呜咽声。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害我们自己不想练舞闲得来找你说什么对不起……”
冰雪漫天无边，少年心底滚烫。
北京城郊一月的深夜，一行说说笑笑的男孩们成为了世间最美的景，溢出来的欢声足以融化寒冬、感动上天。
回到大别墅后的八人都默契地没提九周年专辑的事，反而是围着小队吵吵嚷嚷着要练舞，蔡徐坤显然是被孩子们这突如其来的乖巧吓到，望向范丞丞的眼里多了一些威胁的意味，范丞丞接收到后顷刻间变脸成为福西西表示与自己无关，灰溜溜地上楼往练舞室去了。
毕竟重来一回大家都深知此行的意义，既然有一个机会让NINE PERCENT的故事重新开始，说什么也不敢像十二年前的自己一样懒散怠慢。练舞室的灯光很亮也很温暖，仿佛回到了一八年一月他们刚刚聚在一起，彼此不认识但共同在练习室里压腿训练的点点滴滴，其实那时候彼此的性子都不了解，但九个人却早就注意到了除自己以外的八人，譬如当时角落里头抵着墙一言不发的坤队，还有压筋时尖叫声震耳欲聋的丞丞……
“命定九子”的说法虽然看似荒谬，却不乏是有些道理在其中的。
那时的他们以为练习生或许是自己艺人生涯里最为阴暗失望的时刻，双脚抬起的一瞬间注定被无休止的练习缠绕，不过都是少年可期的十几岁小孩，却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做了一个很美好可爱的梦。
练习生苦，并不意味着后来的路就是坦途。
“正正你快教我一下这个动作怎么搞。”
已经累到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朱正廷听见陈立农的呼救，二话不说两手用力从地面上撑起自己麻木的四肢，忍耐住颤颤巍巍的脚步一点点挪到陈立农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动作要领。
陈立农欲哭无泪，NINE PERCENT毕业后自己的活动安排本就是歌手与演员并向发展，只不过他自己更爱唱歌所以重心放在音乐上，倒也不是说再未跳舞，只是相比与男团舞的标准，他后来的舞蹈也不过只是为了专辑效果而刻意安排的罢了。突如其来的运动量一轮又一轮下来虽然他体力尚能挺住，但却是挣扎在快要崩溃的边缘，只因他的舞蹈动作因为生疏而在团舞里面显得格格不入，改来改去一个晚上了也不见进步，看到大家一个个都闷着头冷着脸练舞，陈立农只觉得自己快要挺不住了。
倾尽所有却得不到渴望的回馈，付出与报答无法成为正比，失落感像是一团巨大的黑色漩涡裹住惴惴不安的陈立农，潜意识里的黑影将冷静镇定的心情一分一毫慢慢吞噬，陈立农突然不可思议地笑了笑，在朱正廷惊诧的目光里移步离开了练习室，走时门被轻轻关上，仿佛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似的。
“怎么了正正哥？”
黄明昊练累了在一旁和小鬼尤长靖研究专辑几首曲目的唱法，抬头就望见像是笑着离开的陈立农和原地不动发愣的朱正廷，于是凑近上前拍了拍朱正廷的肩示意他回神。
“昊昊，我没看错吧……农农他怎么笑了？”
“是笑着走的啊。”
黄明昊又回过头多看了两眼门口的方向，跟朱正廷点了点头。
朱正廷嘴里不停重复着“不对……不对……”转瞬间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脑子“嗡——”地一下像是绽开了一样，所有记忆片段一张张串联起来，疲惫的身体经受不起承重的脑力消耗，朱正廷腿一软跌坐在地板上，凝望着镜子里脸色煞白的自己，眼前忽然就出现了幻象……
笑……微笑……陈立农刚刚那个笑！他见过！
朱正廷忽然反应过来，陈立农近几年明明处境不好却格外爱笑，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镜头捕捉到他的那一刻，笑起来如初恋一样的男孩就挂起了无法复刻的甜美笑脸……
当初陈立农抑郁症的消息穿出，朱正廷嗤之以鼻，心想电视里的大男孩明明和以前一样好不好，这么爱笑的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质疑与纠结，怎么可能如今这事业蒸蒸日上的他会得抑郁症。
开什么玩笑？
可明明……刚刚的朱正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带着他一遍又一遍扣动作，没有什么令人好笑的事情发生。甚至是因为陈立农的舞蹈久久不见起色朱正廷的表情还有点难看，他刚刚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露出那个他这几年一直都在荧幕上不间断看见的那个微笑？
朱正廷心中渐渐浮起隐隐约约的直觉与猜想，假若陈立农抑郁症的消息为真，那只能证明他一次又一次的灿烂微笑，实际上是心底情绪崩溃不安的表露。
会不会，他笑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那么开心？不过是众目之下他身为艺人注定要迎合时代和市场的喜好，营业时一个必经的程序罢了，就如同他们每次登上红毯时都要提起笔在身后的背景墙处签下自己的姓名，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但是制定规则的人不是他们自然没有任性的权利与自由。
朱正廷打开手机，在百度搜索框里删删减减，缓缓打出一行字——
存在喜欢笑的抑郁症患者吗？
陈立农拿着一瓶水没一会儿又站在了镜子前等着自己的小老师，朱正廷感觉到身后一暗立即从地板上爬起来悄悄按下手机锁屏键并往口袋一揣，故作镇定地拍了拍陈立农的肩后将两手插兜，反复用指尖划蹭着刚好被大大的口袋遮住的手机，后背抵在练习室一侧的镜面上，抬头冲着陈立农笑道：
“你小子拿个水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累了不练了哈！”
陈立农无奈摊了摊手，扭头到角落里复习动作去了，留下朱正廷一个人在嘈杂的音响声里原地若有所思。
农农，你到底跟大家瞒了些什么啊……
众人稀里糊涂练习一晚上便过去，直到透过窗依稀看见点点粉红色的朝霞还有躲在云里蓄势待发的太阳，炸开的红光化成一丝一缕小小的光束一排排照进清晨的练习室，蔡徐坤拍拍手示意各位可以回房间休息会了，自己却就地而坐拿起刚刚小鬼他们丢在一旁的电脑。
编曲页面里黑色背景里色彩各异的小方块规律排布着，蔡徐坤留了份心眼点了左上角保存后，才戴上耳机对曲目进行最后的润色与修改。阳光落尽在男孩的每一根发丝上反射出了星星点点的金色，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狮子。
突然小狮子意识到练习室其他地方的动静，摘下耳机寻到了声源。感受到蔡徐坤投来的目光的朱正廷尴尬“呵呵”了两声回过头，迎上小队“审视与胁迫”的眼神。
“正正你怎么不回去睡觉？”
朱正廷后背一仰躺在了光滑的地面上，脸正好对着窗户另一面撒下来的暖光，习惯白炽灯的双眼难受得眨了眨却没有扭头的意思，他努力适应着冬天里的第一抹温和光线，懒洋洋开口道：
“我睡不着，你不也是没睡吗？”
蔡徐坤唇角扬起摇了摇头，两根手指提起小小的耳机放进耳朵便收回了目光，朱正廷也躺在地上望着眼前移动着的光圈发呆。
房里只剩两人，朱正廷多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雪后一点点微风拂过，吹得窗后的大树动了动身子，朱正廷坐起来刚打算去厨房准备点吃的，却在门口看见一张张遗漏的A4纸，是打印出来的歌曲分part，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每一段的唱法以及注意事项，甚至是演唱时的表情动作在每一行都有备注，字迹一看便是农农和小鬼的。朱正廷将一沓纸拿起来整理好放置在一边再用一个大大的蓝牙无线耳机防止被风刮跑，处理好一切后却注意到了某一张纸上一排小小的字——
“这一段加个舞蹈会不会很好啊？”
显然写出这句话的主人好像并不认可自己的看法，随后又用几条横线无情划掉了，但是没有完完全全被抹掉字迹，要不然朱正廷也不能看清楚。
朱正廷顺着歌词明白了这句话说的是《Good Things》中一段间奏，他下意识拿出手机反复听了几次这一段音频，默默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
已经踏出门的脚不知何时又收了回来，朱正廷胡乱抓了两下自己一团糟的头发，转身在蔡徐坤耳边嘟嘟囔囔了些什么，见蔡徐坤点头后，朱正廷起身默默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刘海了遮住闪着光的眼睛。他迅速对着镜子开始编舞，从双手摆放的位置再到整体的动作，每一个环节都亲力亲为。
朱正廷过去听人提起自己是主舞表面上总是笑嘻嘻地点点头，事实上心里总有点隔应得慌，毕竟论爆发力表现力他比不上自家小队，编舞灵感也往往没王子异多，抠动作也比不上小超人能带出来整齐划一的刀群舞……人们常说一个团的主舞该是具有掌控力的，然而他总是和一群弟弟们嘻嘻哈哈……既然如今能重新开始，他也该好好重视起这份担子，尽自己所能为NINE PERCENT的每一个舞台加一点点亮色。
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胆量登上灯光闪烁宛若星河的高台，享受万众瞩目的尖叫和呐喊……
朱正廷忽然回头又看了看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电脑里的蔡徐坤，男孩的这张脸不过也才二十岁吧，可注定与别人不同，小小年纪将一个团打理地井井有条。其实《创新者》的编曲本就已经由国外的音乐制作人做好了，但这家伙总认为成品没有男团舞的感觉了一遍又一遍……
朱正廷发现，自己是幸运的，能够遇见这么一群优秀的哥哥弟弟们，那他自己也没有理由言弃。
人间仙子或许会因为失落而坠入深渊，但永远无法掩盖身上每一点光环，每一簇微光都象征着他的归宿，是众生仰望的目光不可及之处。
等到黄明昊浅眠了一会而和尤长靖一起打算去厨房准备午饭时，忍不住去练习室望了望，只见少年们肩靠着肩睡得正酣。
朱正廷额角的发丝依稀滴落着几滴汗珠，一只手抱着手机还在播放着的视频一只手攥着上面《Good Things》的歌词纸，他该是没有料想到自己会睡着因而手上的东西都是抓得紧紧的；蔡徐坤腿上架着笔记本靠坐在墙上，黑色渔夫帽恰好挡下了堪堪入眼的晌午阳光，也是看起来刚闭眼没多久的模样。
黄明昊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示意跟来的尤长靖别打扰屋内的两个小孩。
他哪能想到，自己的关门声恰好惊醒了因为不在床上所以无法深度睡眠的朱正廷，正正蒙圈了半刻又一次坐起，出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处理了胡渣，顺手去自己房间抓了一张毛毯回到练习室，又对着镜子开始不停地重复着舞蹈动作……
TBC.
下章预告
团综开拍？舞台预演？
“正正！！！”
“正正哥他……太累了……和那次他开演唱会的时候一样……”
Water's say：《如果》正文掐指一算已经快两周没更新了，这两周发生了很多事情，身体心理都有些吃不消。可能你们所看到的网络上的我不过是一个没头没脑的追星女孩罢了哈哈哈，但事实上对待自己的文章我每个字每句话都是很纠结，卡文卡得厉害时甚至手机一丢不想写了……但是冲动是魔鬼啊魔鬼，肯定不能弃坑，就是爬也得爬完。
现在灵感已经差不多回来了，渐渐地文章也会回归最本来的意思。慢慢来吧我还是坚信慢工出细话，但这也不是我拖更的理由哈哈哈我知道。本周一定还会更新哒！不说啦要去看跑男啦～
喜欢记得点点小红小蓝～
爱你们所有～
